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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狗 叁侗岸 1729 字 1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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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einblue》

他打在她唇上的呼吸,浅、暖、后调有些潮湿。

她难以形容,她想起早晨稀粥锅开盖时薄雾一层到她脸上的温热感。

这种感觉——

不刺激,不惊心,人好像被柔软包裹着,心尖偷着酥麻,然后延展到全身。

夏月撇过脸。

她意识到自己居然在那么仔细地感受他,像伸出上千万根敏感神经,用最细最尖的那块儿,那么大程度地调动自己去吮吸他的信息素,每一毫米的呼吸都不放过。

她在靠近一个不该靠近的人,她为这样的自己羞耻。

夏月陷入沉默。

有一种人,越沉默,越美得惊人。

失去了声音的干扰,顾淌更能集中注意力在她的外表、气质。

那些上天给她的精密构造:浓密头发,鬼斧神工的脸,洁白无暇的皮肤,每一处都招人怜爱,她又冷冷清清,好似怎么折都折不断。

顾淌向她倾斜了上身。

惹得她后仰。

他掌住她的后背将她重重压回。

眼对眼,唇隔着一定距离也对着。

他们无比的静默,某处有无比的喧哗。

心跳声——砰,砰,砰砰。

于狭窄的空间里。

影影绰绰的夜光没有照全他们的脸。

那一刻的漫长程度不亚于中考,陌生中参夹了点恐惧的期待,她有一点紧张,她看他脸上没有神色,好像一切都很平常。

只是,为什么?

他的心跳声比她的快好多。

好多。

后背上,他的手掌还在发热。

夏月像一颗已含到中后段的跳跳糖,软软静静的,又时不时有点逃离的挣扎。

“嗯?”

他提醒她回他之前的问话。

同时的,唇,一张携香的微薄的唇向她倾近。

他没有吻上。

顾淌:“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夏月顿了下,说刺。

顾淌的目光有点难发现的柔情。

顾淌:“白巧克力夹心。”

他继续说,苦苦的,但嘛,越吃越甜。

夏月看着顾淌,“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顾淌看着她,等她给他一棒,他知道这张小嘴儿对他吐不出什么好话。

夏月:“金钱豹。”

勉强算好吧。顾淌没回。

夏月有了一点笑意,看着他,脸微微歪向一边。顾淌不说话,唇更近了,直到贴上的一瞬间,他说,那我吃点肉。

“可以吗?”

一种包裹着强迫的求意。

他的温热捉住她的温热。他是慢的缓的,对她下唇肉轻含、柔吮,他感觉她正在后倾,他用力控住她的上身才没让她因被吓到而挣开远离,他边吻边哄,说别怕。声音柔得像慈祥的大家长。

夏月半推半就。

她抓皱了他的衣服。

慢慢的,夏月有点想哭。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第一次的吻永远消失了。

人生没有几个对她来说具有重大意义的第一次。因为它们是她仍然“新”、仍然天真的证据。

夏月没有讨厌这个吻。

她说不清楚是因为满足想哭,还是委屈想哭,它们是交叉的。仅仅是因为感到了永恒的失去,为“再也回不来”而难过。

难过只是一瞬间,很快,另一种滋味攀上她。

这的确是一个难忘的吻。

口腔被撬开,舌头被翻上翻下,生理功能带来的意识几乎将她摔在地上、掀到空中,带着身心强烈的失调。

顾淌只觉得开胃。

开胃意味着还不够深。

于是他直接抬起她下颌更深地锁吻。

这近似一场死亡,她变得窒息,难以呼吸,要死,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拼命推开,她对他疯般的占有欲感到不可理喻。

他离开。

粗气地、笑地,“平时不是很行吗?”

夏月因缺氧而变红:“顾!”

话一下被他吞入腹中,第二段吻毫无征兆。

他的兴奋——快活的、狂躁的,因受限而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