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隔空就能将她撕成肉块,连带骨头都被咬碎吞噬,滴血不剩。
凌湘视线越过他,斜望向城墙上的战鼓。
未闻鼓声,入耳先是一道沉肃的声音,其威压席卷而来,足以镇住躁动的人们。
“城中蛮仡已全数缉拿。”
谢惟范勒转马头朝向城内,身后当即有兵士押了数人跪在马前,两侧各有人持火把照亮四周,把众人的注意力全聚在一起。
“蛮仡倾力出征,被我军节节击退,早沦为强弩之末,只使得出这等不入流的手段,乱我民心。”
凌湘往前走了两步,乍看只以为是衣衫蓝缕的乞丐,细察却见几张涂满灰泥的脸孔有着极深的轮廓,干涸的泥与虬髯缠成一坨坨硬块,若非火光相助,要在夜色下看清还真不是易事。
“如今城中再无隐患,为免再生事故,现在起任何人俱不得进出。”
谢惟范精准地望向人群中的凌湘,彷佛这口令是为她而下:“违者——”
大刀一挥,头颅咕噜噜地滚出数丈之外,徒留几个蛮仡面面相觑。
在场百姓不乏小孩,震惊过后便是连绵的哭喊声,而谢惟范还是那副严气正性的臭脸:“立斩。”
意料之外的是,谢惟范并未另外遣人捉她,一轮事毕,便径自带军离城。
封城之事板上钉钉,可凌湘知道没有她的出现,谢惟范是不会如此急切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