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
刘胥欲哭无泪。
……
朝贺结束后,诸侯王们被带去偏殿歇息,等待晚上的皇家宴席。
以往,诸侯王们聚在一起难免对国家各种事情发表意见,肆无忌惮地发泄不满,完全不担心隔墙有耳。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是诸侯王,只要不做谋逆之事就可以一生嚣张跋扈无所顾忌。
但是这次,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刘旦的死震撼了他们。
平生第一次,他们意识到死亡的无处不在!
陛下连亲儿子都能说杀就杀,何况他们?
“果然,陛下对我们是仁慈的。”
某个诸侯王自嘲地说道。
其余多位诸侯王纷纷干笑附和。
尤其是曾经被皇帝、皇太女正面敲打过的几个诸侯王。
无尽的后怕笼罩心头,脑海中净是当日的敲打言语。
“回封国后,我要做个什么都不过问也什么都不关心只会躲在王宫里逍遥快活的废物。”
“说得好像你以前不是个废物。”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此一时非彼一时。”
“唉……”
叹息间,刘胥走进偏殿。
众人见刘胥到来,纷纷避开。
刘胥不解,询问与自己关系较为亲近的诸侯王:“你们为什么避开我?难不成……”
“我们担心你难受,不敢和你说话。”
几个堂兄假惺惺地安慰刘胥。
刘胥干笑两声,走到刘据身边:“大皇兄——”
“四皇弟?”
刘据神情诧异。
“父皇对三皇兄和我的母亲是不是真的没感情?”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刘据越听越迷糊。
刘胥道:“自古母以子贵、子以母贵,我们兄弟如此不得父皇喜欢,想必我们的母亲也不曾得到父皇的宠爱。”
“父皇对后宫向来一视同仁,唯有大汉江山永远在他心中。”
刘据不敢妄议刘彻又不能刺激明显有些不正常的刘胥,只能婉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