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乖。”沉月溪粲然笑道,吐词有些含糊,俨然一个神志不清的醉鬼。
她此时就是个不讲道理的醉鬼!
不及叶轻舟多想,沉月溪又亲了过来。
一边揉着他的耳朵,一边抿着他的下唇,没几下开始往下走,吻他的下巴、喉结。
她似乎很喜欢这块凸起的软骨,比任何一处都留恋得久,还伸舌舔了一下。灼热的鼻息打在叶轻舟侧颈,活像塞外干燥的风,一点水汽也没有。
叶轻舟感觉自己在被一点点风干,忍不住吞咽了一口津,撇开头,用力挣着被束住的手腕。
银镯化成的手铐撞击不停,发出十分清亮的金属之声,床都在摇。
然而镯子一点都没有松动,反而在青年劲瘦白洁的手腕上勒出一条条红痕。
纤细的银圈紧紧卡住青年肉里,但他本就没多少脂肉,一双手尤其筋骨分明,便似紧勒着血脉骨骼。青色的经脉充血,如蛛网般从手背鼓现。
抑或是他自己绷得太厉害。
喉间时不时泄出轻微的、咬牙用力的气息声,尽被沉月溪听去了。
她就是想听他发出声音,才这样吻嘬他的喉咙的。毕竟这里是离声带最近的地方。她仔细亲吻,他就会把声音给她吧。
却似乎不是这么回事。要更多的舒服与情欲,才能逼出更动听的声音。
“小叶子……”沉月溪喜爱地喊,几下解了叶轻舟的系带,手摊成掌,从他松散的领口慢慢推进去,抚摸到他光滑的胸膛。
平整而坚实。
没有隆起的乳房,沉月溪不得揉挤,只摸到中心的红点,不过米粒大,便学着他戏她乳的样子,拿指甲围着打圈。
瞬间,男人喘息粗重,伴着从喉咙缝里挤出的丝丝哑声。
正是这个声音了。由清冽转为沙哑,沾上情欲的低迷。
沉月溪愉悦地笑了笑,指尖刮了刮淡红的豆粒,又按了几下,“硬了。”
说的自然是玩弄在她指尖的乳首。
其实下面也差不多。血在不争气地往下流,鼓起一个不小的包。
叶轻舟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方才平稳说出一句:“沉月溪,放开我……”
“不行,”沉月溪蹙眉,指腹移到叶轻舟胸口的红痣上,一脸为难的样子,“你要跑。”
“我不跑。”叶轻舟说,凝视着跪在自己腿间的人,十分诚恳。
沉月溪的神智被酒麻痹了一半,没能意识到称呼全名的危险,却也直觉地感受到叶轻舟的诡计多端,如娇似嗔道:“骗人的。”
说着,沉月溪往后滑了一点距离,徐徐俯下身。
女儿家一双饱满的乳坠在叶轻舟腹股交接的地方,暖烘烘的。与此同时,胸口也是一热。
她舔了一口他的乳头。
噌——
头顶又响起了一声银镯苦挣的声音,十分短促,便被硬生生拉住。
不知是掺杂了什么稀有金属打造的银环,完全没有银的柔软,束得绝紧,任是他把这条胳膊扯脱臼,也扭曲不了哪怕一点弧度。
平日里可以说毫无存在的胸膛,此时却在女人唇舌间发出源源不断的麻痒,蚁噬一样。
叶轻舟握紧了同自己拴在一起的栏杆,抑或说拴着他的栏杆,指尖发白,颈侧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师父……放开……痛……”
他在服软,带着颤抖的气声。
换作往常,沉月溪说不定就放人了,此时却软硬不吃,完全没有理会,继续拿舌头逗着男人平时毫无存在感的一点。
先绕着中间一圈转,一点不碰顶上红。等勾足了,再施舍似的拨一拨饿惨了的红豆粒。
“嗯……”
柔软的舌尖每从顶端勾过一次,叶轻舟便深喘一次。胸膛上下膨胀,像越装越满的气囊,要爆了一样。
叶轻舟不是个喜欢积蓄快感的人,只爱直截了当的发泄。扫去初时的青涩,从来只有他折磨沉月溪的份,没有沉月溪折磨他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沉月溪几乎都在惯着他。
现在,没了那些纵容,他只能生受着。
浑圆的手环束着他、扯着他,俨然一个可怜的阶下囚,受情欲的拷打。
舒爽,又难挨。
生命开始自己寻找出路。叶轻舟无意识并拢腿,紧紧钳住沉月溪的腰,腿根朝前挺了挺,往两座乳峰里钻。
沉月溪当即发觉了胸口有坚硬的长棍在来回蹭,唇角微挑,大发慈悲地松了口。
连同身体也抬了起来。
完全没给青年再消遣的机会。
可能也没那么慈悲了。
沉月溪看到叶轻舟忍红的脸,潮色一直蔓延至眼尾,好不凄迷,明知故问:“想要了吗?”
底下都硬成枪头了,抵着蹭,怎么可能不想要。
沉月溪娴熟地掏了掏男人腿根处饱满的一团。隔着裤子,粗壮的巨物十分活泼地在沉月溪手心跳了跳。
主人却口是心非地说:“放开。”
指的是他的手腕。
沉月溪不置可否,“说点好听的?”
说她没醉,确实非同寻常的娇蛮,说她醉了,话都是全乎的。
叶轻舟默了默,问:“你要听什么好听的?”
天下大概没有好话还要被讨好的人帮拟的事。不过沉月溪没想这么多,只回忆起话本子里的打情骂俏,兴致勃勃道:“叫……好姐姐。”
“……”叶轻舟默然。
哪怕让他求她,叶轻舟都会说,唯独“姐姐”,叶轻舟誓不可能叫。其实连“师父”也仅局限于他们两个之间,对外人称呼的时候,叶轻舟叫的仍然是沉月溪的名字。
叶轻舟乌眉横起,叫她,连名带姓,以宣示自己的不满:“沉月溪……”
每个字都在用力,却又掺杂着未平复的、忽轻忽重的哼喘,一点不唬人。
果然,恶犬被拴住,连叫嚣也变得可爱了。
“不叫?”沉月溪用力握了握手中物,从鼓挺的龟头缓缓滑下,滑到底,又撸上去。
呃……
叶轻舟急急吐出一口气,像呜咽。
柔软的织物在为虎作伥。经线纬线交织的孔隙磨砺着棍物上贲张的血管,留下挥之不去的、细沙般的黏腻感。
很痒。
渗进肌肤的痒。
青年已被撩拨过一段时间,那里早臌胀得厉害又惨遭冷落,完全耐不住,窄腰瞬间收紧,腹部肌肉挤出条条道道幽深的沟壑,一直延伸至裤子里。
素手纤纤,翻为云、覆为雨,将云雨都要逼出来。
前液溢出,濡湿顶端小片布料,在日光下闪出水光。
及至叶轻舟开始深吸,开始主动跟着挺腰蹭动,沉月溪却毫不犹豫收回了手。
第二次。
“叫不叫?”她问,很难讲是威胁,还是诱惑。
叶轻舟咬紧了牙,喊了一句:“好师父。”
隐隐有要叫她好看的语气,虽然不知道现在的他能如何让她好看。
沉月溪摇头,才不要这种退而求其次,“叫错了。”
“……”叶轻舟又回归沉默。
沉月溪也完全不急,手在叶轻舟大腿内侧来回抚摸着,大有要开始和他玩第叁次的意思。
叶轻舟低下眸子,像熬罢认主的鹰,弱弱地喊出声:“好姐姐……”
沉月溪嗤嗤笑出了声,夸了一句:“好叶子。给你奖励啊。”
说罢,沉月溪替之解开了裤子。裤头褪下时,勾得阳根向下,又砰一下弹回原处,气凶凶地朝天指着。
根茎已粗壮到了极致,隐隐看得到暴起的细小血管,盘踞在肉棍上。深粉的前端透着丝丝水亮。
难怪他屈服了。
沉月溪想,微微低下了头,凑到竹荪头边。
她闻到了淡淡的栗花腥味——都是不久前被她激出的前精,尽管又稀又清,味道却一点不轻。
尽管已不知闻到过多少次,但远没有这样近距离的冲鼻。沉月溪瞬间起了打退堂鼓的心思,心想还是换一种奖励吧,就准备起来。
突然,后脑勺扣下一只大掌,压着她往前。龟头打在她唇上,从她惊呼的啊声捅进了口腔,小半根。
是咸的,沉月溪尝到,再没有旁的味道了。
“嗯……唔……”沉月溪的嘴几乎被完全撑开,撑圆了,发出不情愿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