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没有锁,很轻易地就能推开。
院子里做了一个人。
听见声音,那人回过头看他,唇角微勾,眸子里潋滟生辉。
祁容的呼吸滞了一下,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谁?”
那人微微一笑:“不如你先告诉我,你又是谁?”
他的声音和记忆里的青年并不相似,更低沉一些。
祁容道:“我姓祁,单名一个容。”
那人笑了起来:“你若真是祁容,他必然给了你信物。”
听到这个“他”字,难以抑制的酸楚瞬间揪疼了心脏。
信物……可他何时给过自己信物?
祁容心里骤然一紧。
手伸到腰间,解下来一块无暇白玉。
这是那日,和那青年平原一别后,他在自己怀里发现的。
院子里的人笑了一声,拿过玉佩:“就是这个。”
他将玉佩猛地砸向桌面,一声脆响,玉佩碎成两半,从中掉出一颗红色丹药。
那人捡起药丸,仰头吞下。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木盒,递给祁容:“这里有十八封寄给各方将领的信,是他亲手所书。在城外,藏有精兵数千,以白玉京传讯焰火可号令。”
“刚刚那颗丹药是毒药,一年以后会毒发。所以,你有足足一年的时间,可以用我来解京城之围。”
那人抬起漂亮的眼,对他微笑:“这盒子里有庆帝的圣旨,传位于先帝遗孤。祁容,他为了你,千方百计地寻找相似之人,我已经在这儿等了你三年。”
“从此刻起,我就是先帝之子,姓祁,单名蘅。”